第三十三章奔川(H)
作品:《罰紅妝》 怡然轩内,烛光昏黄,宋楚楚身着浅蓝纱衣,内里却未穿寸缕,美妙曲线与挺立乳尖隔着薄纱若隐若现。
她羞怯地爬上贵妃榻,并跨坐上男子的大腿。男子赤裸身躯,挺拔的阳具贴着她的花唇,灼热的温度使她一阵颤慄。
湘阳王眼神带着一丝玩味,静静地看着她。
她红着脸,双手扶着他结实的胸膛。
「好嘛……王爷答应妾嘛……」
——今晨边关传来消息,永寧侯即将啟程回京述职,会暂时留京。宋楚楚闻讯,心中喜不自胜。按理,侯爷回京自当在侯府居住。她思父情切,却知自己与侯夫人素来不睦,若回侯府小住,恐为难父亲。思来想去,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湘阳王开口,低声请求——能否请爹爹来王府暂住几日?
湘阳王却悠悠叹了口气:「这些日子,宋娘子总是有所求才来亲近本王,这般薄情,教本王如何不心寒?」
她……哪有!冤枉!这王府里,果然是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?
于是此刻,她穿着他最爱的薄裳,半裸着身子坐于他大腿上。
他语气清淡:「餵酒。」
她怔了一瞬,旋即乖顺地俯身拿起榻边的酒盏,双手捧起,轻轻递至他唇前。
他并未低头接饮,似笑非笑道:「用嘴。」
她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,小小啜了一口。酒液入口微苦,她不敢咽,只含着,慢慢凑近他的唇。
湘阳王眼也不眨地望着她,一动不动。
她的唇贴上他的,他没给她躲闪的馀地,唇舌轻挑,将她口中酒一点不漏地夺了去。
待两人唇分,她心跳如擂,却听他含着笑意慢声道:「再来一口。」
她咬了咬唇,又捧起酒盏,低头啜了一口。
这一回,她含得比刚才还多些,嘴唇泛着晶亮的酒意,凑过去时动作极轻,像怕惊动了什么猛兽。
湘阳王轻笑一声,伸手扣住她后颈,低声道:「不许洒了。」
这回,他吻得更深,从她口中细细夺取酒液,舌头刻意与她的小舌纠缠,似欲把她的气息一併夺去。
一吻过后,她喘息未歇,他却意犹不尽地舔了舔她的红唇,「这回,本王餵你。」
宋楚楚尚未反应过来,湘阳王便抬手提起酒壶,略一仰首,琥珀色的酒液滑入口中。
随即低头,掐住她柔软的脸颊,将唇又覆了上去。
她被迫接住这一口,却没全接稳。一缕凉凉的酒意从唇角滑下,沿着脖颈而下,又几滴顺着她胸前薄纱滑落,溅在他小腹。
他低头望了望身上的湿痕,语气仍是温温淡淡的,却带着一种坏心腔调——
「不是说了,不许洒。」
亲王凑近她耳畔缓缓道:
「自己弄脏的,自己收拾。从哪里洒的……便从哪里舔回去。」
她羞得欲在地上寻个缝鑽进去,从此不出来,却仍是乖顺地伏下身,膝跪榻前,唇缓缓贴上他腰腹肌理,怯怯地舔过那一片湿意。
他一手撑在身后,一手轻按她后颈,指尖微微收紧,声线低得近乎呢喃:
「嗯,真乖。」
她只觉他小腹灼热紧绷,酒香縈绕鼻尖,连呼吸都乱了几分。小舌顺着他的腰线缓缓滑下,舔过那几滴残留的酒痕。
他轻抚她的下顎线,声音开始沙哑:「继续。」
宋楚楚忍着羞意,唇舌继续向下游移,最终将男子炽热勃张的性器含入嘴中。湘阳王微微闷哼了一声,修长的手指将她的一缕乌发拨至她耳后。
她唇舌交替,已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取悦他,小巧的唇被撑得饱满,一吞一吐都发出黏腻的水声。每一次抬眸,都锁住亲王滚烫的眼神。
她心知肚明——他从来吃她这一套,尤其是这副讨好他时半羞半怯的模样。
她将自己的臻首压下,伴随着细碎的呻吟,让阳具的顶端深深抵于喉间。湘阳王眉目微拧,低低喘息,只觉那细嫩的咽喉正一点一点将他最敏感的地方紧束、吞噬,快感如烈焰般节节窜上脊背。
臻首起伏套弄,玉唇每次吸吮都将肉茎紧紧缠着不放。男子的雄物紧绷满胀,在又湿又热的柔舌刺激下硬得似铁一般。
她才刚「啵」一声地将肉茎吐出来,正要伸出软舌舔吻,便被他猛地拉起,稳稳坐在男子身上。
「楚楚那么乖,本王自然不会食言。」他边说,边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,「待侯爷进京,本王便送帖请他来府上小住数日。」
她双眸水意盈盈,笑意绽放。「真的?」
他抬眉一笑:「骗你做什么?」
他语气一转,双手一沉,对准那湿漉漉的蜜穴口,将她缓缓按下。
「啊……」宋楚楚失声低喘,两手慌忙撑上他肩头,身子重重地坐下去。那姿势极羞人,却也极贴合,只觉花穴被撑开,肉柱的顶端深深碾压敏感的花心,稍一动便让她颤抖不已。
湘阳王掌心握紧她圆润的臀肉,引着她的节奏,使她轻轻摇动,动作不急不缓,却教她每一下都深刻难当。
宋楚楚慢慢抓住了骑坐的节奏,那羞人的动作愈发得心应手,细腰纤柔地一下一下起伏着,每一次落下,都让他闷哼一声。胸前薄裳早已凌乱未整,随着她起落的动作,那对柔软的雪团在他眼前一上一下,晃得他眸色愈沉。
亲王目光灼热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只任她在自己腿上这般娇软摇动,紧緻的小穴被塞满,努力地吞纳着。偏她还一副无辜模样,一双水眸雾气朦胧,连喘息都细细软软的。
他终于忍不住,一手不客气地覆了上去,掌心大张,狠狠揉捏那团柔软酥胸,捏得她低喘一声,身子都差点瘫软在他怀里。
「晃得本王心烦意乱……」他说罢,便俯下身,将一侧的粉嫩乳尖含住,手心使劲揉按,唇齿吮吻、轻咬。
「啊……王爷……」宋楚楚整个人一颤,身子霎时瘫软,酥麻感自胸前传至四肢百骇,内壁狠狠收缩、夹住男人的慾根。
她连腰都没了力气,动作渐慢,却被他一手按住腰际,嗓音低哑又霸道:「谁许你停了?」
「呜……」她被撩拨得连起伏的动作都显得委屈。
湘阳王一手扣住她的纤腰,一手玩弄着她另一侧充血的乳尖,不轻不重地拉扯,腰间往上挺入,力道毫不留情,还咬了她粉颈一口:
「这副模样,说——是不是故意勾引本王的?」
「嗯啊……啊……王爷……」
蜜穴颤颤地流出淫液,宋楚楚双手抓紧男子线条分明的肩膀,弓起身子,挺胸迎上他的掌心,却带着哭腔否认:「妾……才……不是……」
他只觉那一声声娇软的否认,教他恨不得欺负个没完。他指尖收紧,感觉那雪团几乎要溢出指缝,腰间又狠狠抽送,惹来一声尖细的娇吟。
「小骗子。那这副摇得人心神俱乱的模样,是在做什么?」说罢,眉头轻皱,「还夹得那么紧……」
湘阳王下身猛然一挺,那一下力道兇狠,教宋楚楚叫出声来,身子也忍不住缩了缩。他趁势扯她入怀,声线带着些许阴狠,彷彿从喉间挤出来:
「快说——分明是生来就该被本王欺负的,是不是?」
她呜咽一声,又摇了摇头。
下一记贯穿强悍狠戾,他几乎是感到一分阻力,似是撞到了女子的宫口,进无可进,宋楚楚一声高亢的吟叫脱口而出,双眸圆睁,浑身颤抖,像是快要被干哭了似的。
「太……太……深了……」
「不说?那本王就一直操到你肯说为止。」
宋楚楚又疼又羞,偏他低喘着气,律动不止,索求不休。那股酥麻快意像火一般窜上来,脑子里像是被谁狠狠搅了一勺,整个成了浆糊,只剩下小穴被狠狠操弄的意识。最终一头鑽进湘阳王的颈窝里,一边「嗯嗯啊啊」的承受着,声音甜腻得要命:
「妾……生来就是给王爷欺负的……」
湘阳王喉间滚了滚,低头重重亲了她脸侧数下,声音烫得发颤:「这么乖……乖得……不像话。」
肉体拍打的声音不绝,女子的蜜液将二人的交合处沾得一片湿润,亲王再也克制不住,一手扶着她后腰,另一手紧紧扣着她后颈,动作愈发急切,每一下都重重没入,像是要将她钉在自己身上似的。
「嗯啊……王爷……!」
又是一记蛮横的深送,胀大的雄物被紧紧包裹,兴奋地脉动着,阳精一抽一抽的洩在那温暖湿热的花径。
这夜,湘阳王静静望着宋楚楚的睡顏,指腹轻轻抚描着她的眉目。
她睡得极熟,唇角连在梦中都微微上翘,像做着极快乐的梦。
他心头泛起一丝无奈与妒意。
永寧侯究竟是如何将她宠大的?竟叫她梦里也笑得如此甜。果真是她的天了?
他喉间低低一叹,低头在她发顶吻了吻。
罢了,罢了。
——真是要命。
往后的日子,宋楚楚心情特别愉悦。
湘阳王既应允了请永寧侯到府上小住,她也比往常更乖巧。该做什么便做什么,一步也不越矩,连吵闹都收敛了许多。
那日午后,天气晴好,她坐在院中描梅。
杏儿採购回来,小跑着进院,一边喘气,一边压低声音道:「娘子,奴婢方才在市口撞见侯府的侍女小翠……她说,永寧侯在回京途中染了急病,如今落脚洛川,听说情况……有些不好。」
宋楚楚闻言,笔锋猛地一抖,墨跡泼斜整张宣纸。
她握笔的手微微发颤,嗓音带着一丝颤抖:「……你说什么?」
杏儿急道:「说是高烧不退,病得急,暂时动不得,只能留在洛川静养一阵子……娘子别急,也许只是劳累过度。」
宋楚楚一句话也听不进去,整个人怔怔地站起来,衣袖已不觉间沾了墨。
书房——
湘阳王凝眉低语:「……病重?」
袁总管拱手回道:「是,确是从洛川传回来的消息。」
「永寧侯身子素来康健,怎会忽然病得如此沉重?」
袁总管道:「这……奴才也不敢妄言。那封传信语焉不详,仅说病势来得急,需在洛川静养,待痊癒后方能再啟程。确实……有些含糊。奴才已加派人手,暗中查探。近日应会有回音。」
湘阳王沉吟片刻,语气低冷:「再派两人,快马往洛川,说是送药——」
他顿了顿,眼神微寒:「要查清,是何病,有无大夫诊脉,服过何药,随行之人可有异动……一事一节,不许漏掉。本王,要句句分明。」
「是。」
袁总管才刚行至门口,尚未跨出门槛,外头便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。
「王爷……!」
宋楚楚不等通传,已匆匆闯了进来,裙裾凌乱,气息不稳。
她慌张地福了一礼:「王爷……妾听说,爹爹他……重病在身,如今落脚洛川,情况危急……」
湘阳王眉目一沉,摆手让袁总管退下,目光落在她神色仓皇的小脸上。
「你从哪里听来的?」
「是杏儿……她从街上听见的,说是侯府的丫环传出的消息……王爷,消息是真是假,妾不知,可妾……真的放心不下爹爹……」
她的声音愈说愈轻,眼圈早已泛红。
湘阳王的声线放柔了一分:「本王已派人前往洛川,近日便会有确切回报。楚楚,你若信本王,便莫再轻信市井流言,更不可惊慌成此模样。」
她低头,咬唇不语,片刻后却抬头,声音颤颤:「王爷……洛川离京仅数日的马程,若连这点路都无法继续,只怕……病得当真不轻。妾……妾想亲自去一趟……」
湘阳王眼神微敛,唇角却勾出一抹冷意:「不可。」
她怔了一瞬,随即「噗通」一声跪倒在地,眼泪终于落下来。
「王爷,您说过的。若妾乖,便会疼妾一辈子……求您了,让妾去,好不好?」
湘阳王的目光落在她跪地的身影上,眉宇微皱,沉默了片刻,方上前把她扶起:
「你且起来。」
他语调平稳,却透着压抑的力道,「洛川情势未明,永寧侯这场病,或许并非寻常风寒。本王已派人查探,不出数日,便能探得真相。」
他顿了顿,眼神深沉:「此时让你去,于理不合,于情亦不妥。若途中有失,本王如何向你父亲交代?」
他的声音低下来了几分:
「乖一点,等消息。若侯爷真病重到不可耽搁——本王自会亲自带你去见他。」
夜幕低垂,怡然轩灯影微明。
湘阳王踏入内室时,只见宋楚楚静静坐在案前,双目呆滞,手中笔未动,纸上却满是交错笔痕。她竟像是坐了许久,却什么也没画出来。
他眉头一皱,转头看向一旁侍立的阿兰。
「她可有用膳?」
阿兰垂首答道:「回王爷,自午后便滴水未进……」
湘阳王低声吩咐道:「去膳房盛一碗清粥来。」
片刻后,温热的粥被端上案前,他揭开盖子,将碗轻轻推至宋楚楚面前。
「吃。」
她眼神飘忽,低声道:「王爷……妾并不饿。」
他语气不重,却带着淡淡冷意:「本王没问你饿不饿。」
她怔了一怔,低下了头,却仍没有动手。
他轻叹一声,索性坐到她身侧,拿起汤匙,舀了一勺粥,吹了吹,举到她唇边。
「张口。」
宋楚楚抬眼看他一眼,眼角仍泛着红,终于乖乖地张了嘴。
一勺接着一勺,湘阳王餵得极耐心,语气也低了下来:「不许剩,一口一口,把它吃完。」
宋楚楚低头把最后一口粥吃完,小声道:「谢王爷……」
湘阳王没回话,只将空碗搁在一旁,动作自然地伸手去解她的外衫。
她微微一怔,下意识地伸手拦了下来,语气里带着几分慌张与迟疑:
「王爷……妾今夜恐怕……侍候不好……」
她咬了咬唇,又补上一句:「王爷要不要……移步雅竹居?」
湘阳王闻言,眉梢微挑,随即低低地嗤笑了一声。
「是谁侍候谁?」
他语气慵懒,却透着点嘲弄,手下不停,已将她的外衫褪了去,将人领至榻上。
他只让她倚入他怀里,替她掖好被角,并未多作动作。
她一时间竟有些怔住了,抬头看他。
只见湘阳王闭着眼,眉宇沉静,将她搂得极紧,掌心贴在她腰后,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揉进怀里似的。
他低声道:「本王在,安心睡。」
她鼻头一酸,慢慢地将脸埋进他胸口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。
「王爷……妾好怕……」
「本王知道。」
他低头吻了她额角数下。一室静謐,只馀下两人均匀的呼吸声。
又是数日煎熬。
书房中,日光穿帘,探子匆匆入内,跪地回报:
「啟稟王爷,属下依令探查,洛川传言不假——永寧侯确实落脚于一名旧部的宅中,已有四日未曾露面。」
湘阳王抬眸,眼神如刀,「病情如何?」
探子低头应道:「宅中虽有召大夫来诊,亦见人持苦寒药材入宅,但病因未明,未有人知侯爷到底患了何疾。更有一事——」
「说。」
「据查,侯爷暗中召来叁位旧部。叁人辗转达至洛川,行踪极隐,未惊动外人。」
湘阳王指尖微顿,半晌,低声开口:
「他请叁位老卒来作甚?」
探子垂首,语声压得极低:
「叁人皆是当年沙场之人,熟悉洛川一带地形,且擅于埋伏设阵。属下斗胆猜测,侯爷此行……恐是设局请君入瓮。」
书房骤然寂静,气息凝重如铅。
湘阳王眉宇间的寒意微散,唇角终于缓缓勾起,带出一抹轻嘲又释然的笑。
——那老头,不但没病,且宝刀未老,还能伏敌于无声处。
他半倚在案前,低低一笑:「既如此——倒也无须再替他担心了。」
下一瞬,袁总管便疾步奔入书房,声音带着几分惊慌:
「王爷!怡然轩来报——宋娘子不见了!」
湘阳王神色骤变:「不见了?」
袁总管拱手,额间冷汗直冒:「据阿兰所言,宋娘子清早只说想静静,不愿人打扰。阿兰未多想……可至午膳时,整座院子都寻不见人影。」
湘阳王霍然起身,声音一沉:「全府找过了?」
「已找遍,上上下下、前后花园、厨房库房、练武场,连竹林与池岸也不曾落下……皆无踪影。」
他吞了口唾沫,声音更低了几分:「而且……宋娘子的马不见了……兵器房也少了一把匕首与一条九节鞭。」
湘阳王脸色骤沉,眸中一片阴霾,猛地一声怒喝——
「混账!」
话音未落,掌下驀地一挥——
「哗啦!」
案上的茶盏瓷壶应声摔碎,热茶溅湿了桌布,瓷片四散跌落地上,发出凄厉碎响。
书房中眾人心头一震,探子、袁总管、小廝齐齐跪地,谁也不敢作声。
湘阳王咬紧后槽牙,嗓音几乎从喉中挤出:
「派叁队轻骑,微服走叁条路去洛川,沿城南出关大道、官道和林间小径——」
永寧侯是在请君入瓮……而宋楚楚,正往瓮里撞。
她独自上路,身边半个人都没带,任谁随手一拎,便能将她拆骨吞腹。就凭那条九节鞭,也敢当护身符?
他强压下喉间的惊怒,声线低沉得几乎冷得发抖。
「备马!本王亲自去追。」
他转首,声音冷如铁铸:
「袁总管,你留守王府。她若自己回来,让她跪在书房门前等本王。」
说罢,衣袂翻飞而出,背影如风刃破空,满室寒气未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