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爱你,郑婉。”
作品:《仰月(1V1 H)》 得益于主人的整洁,沉烈那地方的味道其实很干净。
若更准确些来说,郑婉自己的喜恶在这种事上最为鲜明。
这人面上瞧不出端倪,身体倒是很诚实。
她轻轻绕指揉弄了一会儿,汩汩清液便在他的微喘声中溢出,黏腻地缠绕在她指节上,蹭动间声响缠绵。
郑婉在他唇上吻了一下,便俯下身去,自掌中圆硕的铃首开始细细舔弄,指尖难以合握间,一边舔含一边上下撸动,一路湿湿吻过血管有些狰狞的脉络,随即尽量张唇,勉强吞住他太过粗涨的顶端,随即低首,一点点含吸着往下。
青年的喘息逐渐不加遏制,郑婉自知自己的取悦并不算娴熟,但对眼下的沉烈来说,大约已是登峰造极。
她莫名懂得沉烈为何总喜欢先伺候她那一遭。
分明没有任何肉体上的愉悦,他的尺寸甚至让她有些辛苦,但耳侧男子的呼吸声实在勾人。
她是没出息的,只听这样一两声,便莫名心发痒,身子湿乎乎的越发难受。
唇与手的配合越发顺利,郑婉不自禁地越吞越深。
只是如何尽力往下含,也只能将将停在一半。
喉间被抵撞,难免有些不舒服,但沉烈的兴奋是很好的安慰剂。
灯下的青年双眼蒙住,汗意淋漓,因她而起伏的胸膛肌理绷张,线条越发清晰。
郑婉有时也不禁感叹,这人着实是有几分做狐狸精的天资。
她勤勤恳恳地努力了许久,青年腿间的阳物仍是挺拔狰狞,只看一眼,便让人腿脚有些发软。
郑婉尝试了许久,又是吮又是舔,但沉烈这头仍是没有半点要出来的意思,还是低叹一声,坐起身,跨坐到他身上,搂住他,轻轻吻他颈侧的汗痕,有些气馁道:“我这样不舒服吗?”
“很舒服,”他眼下双手被缚,偏偏有本事颐指气使,“但若你想我更舒服,就坐上来,阿婉。”
郑婉左右是也被勾得不上不下,闻言便跨坐上去,双手交迭着挂在他脖后,前后动腰,一点点磨动起来。
看这么一场活春宫,她早也足够湿。
黏连的声响落人耳中,暧昧淫靡。
或许眼下沉烈被遮住视线的缘故,这一次同从前,有些微妙的不同。
郑婉一边低喘着活动,一边盯着他清整的半张脸。
快感逐渐堆积,心下不安分的坏种作祟,引诱着她渐渐凑近,断断续续发问,“这样呢?舒...不舒服,阿烈?”
他遮住了那双有时妖孽的眼,剩余的五官是很鲜明的冷感。
这副动不能动,汗静静淌的样子,像极了高堂清月,不可亵渎,却偏偏被她一点点贪心拉扯下欲海。
郑婉莫名喜欢这种为非作歹的放肆。
青年克制的喘息如同佳酿深醇,勾得人浑身酥麻。
他挺身抵住她的额,背后缠住双手的衣绳随即扯紧,胸腹肌肉跟着绷张,仿佛迫不及待,要顺应着她的磨动顶撞。
眼带隔断下,他与她肌肤摩挲,轻哑着慢慢道:“怎么办,我舒服得要死了。”
字字句句,起伏浅浅,烫得人发昏。
郑婉索性砰一下将他压回床头,急切吻住他。
唇舌缠搅间,她动腰的动作越发顺畅,直到自己呼吸不畅,才回神低头躲开,倚在他肩头前后研磨着轻喘,“想更...舒服,..就..求求..我。”
沉烈唇角弯了弯,很自然地称她心意,“求你,阿婉,含我进去。”
郑婉握紧他后脑,凑到他耳边。
咬唇坐下去的瞬间,她呼吸一滞,紧接着攥紧了攀在他肩头的手,断断续续追言,“说..你...喜欢我,阿烈。”
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中,紧胀的快感如同游龙乱窜,鼓励着她越发用力摆腰。
混沌的声响加速延绵,耳侧青年的声音一如她般沉溺,不给人任何思考的余地。
郑婉听到他低低开口。
字节却稍有出入。
他轻轻说,“我很爱你,郑婉。”
几个字撞进耳中,大脑一片空白,她动作不由一滞,停顿下来。
青年却不知何时已挣脱束缚,直接一个翻身,抓握住她的手一抬,按在她头顶,不管不顾地继续抽动起来。
郑婉反应不及的档口,已被他顶得起伏不定。
结合处的攻占是较从前更甚一筹的肆意狂妄,身体与水意的碰撞声急促而猛烈,刺激感交杂迭起,如过电般钻进骨髓中肆虐,几番让她错觉要昏过去。
郑婉下意识要躲,双手却动弹不得,她不由疾声开口:“沉...呃...沉烈!”
“别怕,阿婉,”在她身上攻城略地的人似乎能轻易看穿她,分明是双目被遮,他的动作却丝毫不曾受阻,“我既答应了你,便不会摘掉的。”
一波接一波的撞击让人难以招架,郑婉脑海被搅得一片混沌,呼吸越发不畅,只能听着不连串的呻吟争先恐后自唇齿溢出。
她的双腿被他强势地绕到自己腰后,随着他的插撞几番交迭不住,平安坠在她脚踝骨处来回颠荡,颤出湿淋淋的光色。
郑婉双手被沉烈死死锢在头顶,挣扎不了分毫。
穴口撑到极致,来回拖拽中红涩不堪,撞出更深的水液,顺着两人交合的动作溅湿一片。
郑婉浑身被他撞着颤晃,柔波般的乳肉也来回颠动。
他眼被覆住,却很精准地托住一边胸乳,挤着乳珠托到唇边轻吮,将她难以消解的快感又毫不留情地掀着更添一倍。
为所欲为的人冷不丁变成了他,她呻吟不止,急喘中难免心有不甘,“啊..你放...放开我。”
沉烈却知错不改,唇上放过她的乳尖,掌心却变本加厉按压着揉挤。
她脱力的喘息中,他更压下身子,轻轻重重咬她耳朵,“不喜欢吗?会疼吗?”
青年一张脸禁锢在一条长带下,线条清隽凉淡,很圣洁的模样,抓捏着她乳尖挑拽的动作却并不留情,抚着她胸口,指腹揉在奶尖,缠绵却逐渐加重的力道,仿佛苦于不能更深一步,借此擒住她的一颗心。
“阿婉,”他叫一声她的名字,呼吸仍旧缠绵,声调却莫名有些冷,“听了我的话,所以想逃吗?”
沉烈总是有些矛盾。
他听起来柔和时,其实总是有难以忽视的危险性。
但他一字一顿说得冷硬时,却反而藏着种不易察觉到的不安。
震荡不已的视线中,郑婉将他语气中的转折听得分明。
他这样的人,竟也会有这样不安的时刻。
她盯着眼前的人许久,喘息中艰难开口,“当然...不...是...”
似乎不是该交心的场合。
似乎又太是该交心的场合。
她凝视他被遮住的双眸,指腹轻轻一勾,尽力凑近他锁住她手腕的手。
“大概....”她双颊潮色密布,声调轻哑,“我...也很爱你...沉烈。”
一句断断续续的话,结音的瞬间,尾调被难以遏制的呻吟重新覆盖。
青年猛地含住她的喘息,有力的手往上一滑,同她期待的手交并,十指紧扣。
吻连绵不停,月色高照的夜里,两道清影起起伏伏,久无停歇。
再度擦洗过身子,郑婉安安静静窝在沉烈怀里歇了半晌,随即慢吞吞起身坐了壶茶。
沉烈倚在床头瞧她动作,“不累了?”
郑婉懒得理他,只默不作声地揉了揉后腰。
她的状态他心中门儿清,假惺惺问这一遭,只为揶揄。
她瞧一眼神色颇为餍足的青年,随即忍气吞声地挪开视线。
明明是被遮住了双眸,倒没妨碍他将她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,哪些地方该在哪里,他那一双手和一张嘴,简直如归故里般自在。
因着自己看不见的缘故,沉烈甚至以此为柄,同她半逼迫半商量着尝试了许多新鲜姿势。
将她一个人迭过来翻过去,撞几下就要问问舒不舒服,有多舒服,问她是这样更喜欢,还是那样更喜欢,问她下头那张嘴既然喜欢得死活不肯放开他,怎么上面倒不愿意叫得再大声些。
到了后面,郑婉作为能看见的那个人,反倒不想睁眼。
这人近来得寸进尺,在床上是越发荤素不忌,什么花样都要尝一尝。
从前便察觉他是有这样的苗头,今夜更是如鱼得水。
她若不依,他便不讲道理,慢悠悠威胁着说要摘下眼罩。
这样一来,画地为牢,进退不得的人反倒成了郑婉自己。
被这奸商扯住,慢条斯理地打商量时,郑婉也不由苦笑望天。
许多事情,果真是不能高兴得太早。
事到如今,她哪里还有不肯的余地。
就连原本想着绑住他的那根衣带,今夜也原封不动地回馈到了她自己身上。
这东西,沉烈用来,比起她,更要得心应手得多。
松紧适度,跟着姿势不同,又能调成不一样的角度,一会儿反绑着手被他拽着从背后撞,一会儿又要将她腾空箍在床头紧紧夹着他不敢松腿,简直像是同沉烈认了主一般听话。
原本她想着总归是羊入虎口,逃脱不得,索性也没怎么反抗,只悄悄回眸,至少能学学他是如何打的结。
这人却实在聪明又狠心,嘴上不说什么,直接把她抵在床头一边撞着一边弄,力道恰好能容许自己有条不紊地继续,却足以扰得她眼前一波一波颤个不停,喘都来不及,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。
要不是那些废物校尉教给她的东西华而无实,今夜总也不至于被他这样拿捏。
话虽这样说...
若问本心,她其实也并非当真排斥。
思及至此,郑婉默不作声地往茶壶里拨了叁两茶叶,颇有些认命。
本以为这些事时日长了总该有些腻,但沉烈无师自通的天赋简直不可理喻。
从一开始时,就已是回回令人失智的快感,近来磨合几许,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拿捏清楚了她的喜好偏向,角度频次变得出神入化一般得当,简直更是一回赛一回的舒服。
再如何嘴硬,被他压着顶着,兴致来了,甚至拿捏准了力道轻轻扇上两下,本就敏感的地方更是抖个不停,上瘾了的感觉总归是骗不了人的。
一句一句被他引导着说出口的那些话,不可谓不是情真意切。
或许...她本就是同沉烈天造地设的放荡,解了衣裳便无法无天,只遵循寻欢作乐的原始本能。
只是从前不察,近来越发本性尽显罢了。
人各有自己的报应。
她暗叹一声,索性不再纠结,默默沏茶。
沉烈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,拥着她的腰,轻轻倚下来,问了一句,“生气了?”
茶香袅袅,郑婉摸摸他的脸,随口道:“少得了便宜卖乖。”
耳侧的声音笑意隐隐,“吴小军师心胸宽阔,着实大度。”
郑婉拿起杯茶,将另一杯推到他面前,“喝了就去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