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？”前台的女人很吃惊。
    “对，就她。”黑眼镜说，“她什么价格？”
    前台的女人还没说话，霍琼霎猛地转过头，就在这时，吴邪也向她看来。
    吴邪咬着烟，表情有一瞬间空白。
    他既费劲、又费解地盯着她，以为自己在做梦。几秒后，吴邪真正认出了她。实际上，吴邪在看见她眼睛的一瞬间，心脏就抽搐了一下。但他不确定。
    他没说话，感觉脑子晕到要爆炸。
    “她不是……”前台的女人犹豫不决。
    黑眼镜拽住了霍琼霎的胳膊，将她从沙发拽起来，接着，他一下搂住霍琼霎肩膀。
    霍琼霎穿着异常暴露，她的皮肤完全与黑眼镜接触。黑眼镜神情非常自然，动作熟练，熟门熟路，搂着她，像搂着自己女朋友。
    这个场景论视觉效果，绝对旖旎。前台的女人不说话了，走上前，递房卡给他，然而她的表情既奇怪又尴尬，并且在冲霍琼霎使眼色，像在说“你自求多福”。
    霍琼霎沉默。黑眼镜也沉默，吴邪沉默的在他们身后。
    叁人上楼，房门关上，气氛既诡异又尴尬。
    “可以放开我了吧？”霍琼霎说。
    黑眼镜松手。
    “操你妈，你什么意思？”霍琼霎盯着他们，“来这嫖娼就算了，要嫖我啊？”
    “这么冲。”黑眼镜笑道，“我记得你以前脾气没这么大啊。”
    “看你不顺眼。”
    黑眼镜完全不在意，从上到下看她，“你这牺牲的够大的啊，还要出卖色相。怎么样，调查的这个事情？”
    霍琼霎不理他，她看着吴邪：“你呢？你来干嘛？”
    吴邪看着她，眼神有点迷离，过了几秒，才说：“陪他。”
    “你喝酒了？”
    “嗯，喝了点。”
    “为什么喝？”
    “心情不好。”吴邪说。
    房间的灯昏黄，一股暧昧且甜腻的气氛。霍琼霎从未穿过这么暴露的裙子，这让她的身体线条暴露的非常彻底——她像个小女孩，但气质十分尖锐、危险。外形与气质如此矛盾，让她充满一种异样的魅力。
    包括她此刻穿了一双闪闪发亮的高跟鞋。她的腿太漂亮了，难以想象这双腿如果夹在男人的腰间，或者架在肩膀上，那是种多么令人血脉偾张的场景。
    吴邪的后背正在出汗，他说不清为什么。他也不想理解为什么。
    “我认不出你。”吴邪忽然说道，“……你今晚太漂亮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霍琼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    她哑口无言，黑眼镜乐不可支，笑了好一会，才问她：“你想见他么？”
    “他喝醉了。”
    “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喝酒？”
    “他喝的酒还少么？”霍琼霎面无表情，“抽烟喝酒嫖娼，你们挺闲的啊。没事情做的话，可以滚回去睡觉。”
    黑眼镜似笑非笑：“小丫头，你生气了。”
    霍琼霎的脸陷在烟雾里，她挑起眉毛，瞪着对方。原本她的脸非常清纯，但现在不同。黑眼镜戴着墨镜，霍琼霎无法分辨他眼中的情绪。这副墨镜简直碍事。从认识他到现在，这么多年，霍琼霎似乎从未见过这个男人有任何、有大幅度的情绪上的波动。
    这让她有点不爽。包括他身后的男人，吴邪一动不动看着她，这个眼神，让她更不爽。
    然而她发现一件事。
    当她咬着烟、抬起眼睛看着黑眼镜的时候，对方的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。
    这一瞬间很快，就像幻觉。
    霍琼霎挑衅似的和他对视，她搞不清对方在想什么，对方想干什么，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骤然徒增。她的烟继续喷在黑眼镜脸上，黑眼镜完全不避开她。这本身就是一种挑衅——谁把烟吐在谁脸上，无论什么时机，就像邀请对方和自己打架一样。
    “……”霍琼霎吸了口气，问，“你觉得我漂亮么？”
    黑眼镜好像愣住了。
    他愣了一下，忽然叫道：“吴邪。”
    “吴邪。”黑眼镜再次出声道，“不好意思，可能你要忍一会了。”
    他接近霍琼霎，他们的距离更近，近在迟尺，她的肩膀几乎抵到黑眼镜的外套。霍琼霎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，黑眼镜忽然搂住她的腰。
    霍琼霎吃惊地瞪着他，黑眼镜道：“小丫头，我能亲你么？”
    什么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