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M圈不太平,伪娘圈也有自己的风波。
    “他们(指伪娘圈)搞对家,真是狠的下心。”优常常合作的摄影师说。
    “啊就是去年过年前的事情,他们几个”他手指在空中虚虚一指,划了个圈“约了个聚会,直播给粉丝送福利,顺便打牌。每个人都化好妆了,衣服也都是女装,然后准备直接在酒店里过夜,对家看到了,直接一个报警电话举报他们聚众淫乱。你知道现在条子都不屑于抓一对一的,但是这种聚众淫乱绝对积极的要死。”
    “然后最搞笑的是什么,最后查出来他们没搞淫乱的事情,就是直播男人穿女装,送福利之类的,彼此还互相认识。加上这些人还不是完全都成年了,所以一个个不管实际上怎么样,都联系家里人去派出所接人。”
    “家长,去派出所,接穿女装的儿子。真的社死。还有没跟家里出轨的同,药娘,直接一锅端。”
    “这也太狠了吧。”面对这样绘声绘色的描述,优只能这样感慨道。
    “所以自己人下手,才是最吓人的,你别看伪娘圈一个个换搭子那么频繁,谁都可以顺着前任的裙带关系找到彼此联系,真的动起手来比你们SM圈狠多了。”
    “那也没有吧。”优满不在乎的说,“就聚众淫乱,今年也好几个了,前面黄老师的活动不是也被点了?”
    黄老师也是圈子里一个有名的男S,什么都玩的很一般,却经营着一家游戏工作室,常年招募小姑娘穿着各种各样的擦边cos服端茶倒水。他唯一而最显眼的标签,大概就是“有钱”。
    “可以我前面也听到黄老师身边逃出来的M说了很多黄老师的废料,他真有钱吗?那为什么给姑娘花钱还是那么扣扣搜搜的?”
    “就是说,没那么有钱。”老板娘在边上插了一句。
    优在心里默默点头,也对,真有钱就不玩这个了。早有更高端的倒贴着上门服务了。
    最近的居酒屋没客人的时候,大家喜欢凑在一起打麻将,一般这种时候,优就会翻着白眼在边上无所事事。
    她是真的不喜欢也不会打麻将,原生家庭里父亲无数还不上的赌债就是得益于麻将桌上的输赢无定,所以尽管连国际象棋都下的不错,优对这种哗啦啦响的牌类游戏却毫无建树。
    “你们最近真是越来越赌了。”优撇着嘴说抱怨道。
    “谁说的,我与赌毒势不两立。”森跳起来说道。
    “你们这样就跟黄老师那里似的。”优翻着白眼继续抱怨。
    “嚯,他那里才是真的乌烟瘴气,全场都是德州扑克  。”老板娘闲闲的讽刺道。
    “真的吗?上次我去还好啊。”
    “现在不是了,边上放个束缚架,谁输了上去捆着。”
    “那哪有正经调教室的样子啊?”
    “都赌博去了谁正经搞调教啊?”
    老板娘对黄老师,似乎颇有点文人相轻的意思在其中,不过退一步讲,居酒屋确实是优见过最好的调教室。
    “为什么呢?”
    “因为这里大部分的的东西都是定制的,并不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大路货。”
    优曾经考虑过自己做情趣用品的设计,走高端线,做专业定制款的产品设计。丸太听了嘲笑着对优说:“所有你想到过的,准备走的弯路,我都走过。”
    他确实都走过,几十年前,国内SM圈一片矇昧的时候,丸太就做了当时第一个专门网站,后来很多所谓的“圈内大佬”见面介绍自己的入门时,都会提到这个网站——王家巷子。
    有好多次优都在台下灯火阑珊处听到人提起这个早已作古的网站,“基本王家巷子就是最早的了。”
    但是几乎所有来居酒屋的人都不知道,当年王家巷子背后的创始人,就是如今居酒屋的丸太。优的年龄,当然没有见过王家巷子繁荣时候的样子,甚至,她进圈子的时候,流行的绳师128号和社交软件叫做小蠢猪的,在这些年也逐渐变成了坐拥一方流量的大庄家。
    ——好像越过越落魄的,只有优一个。
    “你这是在顾影自怜呢?”子曰的评价很刻薄,不过优最近格外喜欢他这张犀利的嘴。男人看不到优的顾影自怜,女人看不起优的矫揉造作,只有身份性别都尴尬的子曰说这句话,像是不作假的中肯之言。
    “哎,说说,你第一个主人是什么样子的?”优舔着脸问子曰。虽然子曰没有明说过,但优也大概能猜的出来,这人必然当年是走过弯路,最后才认识到自己的真实属性其实是不男不女的小药娘的。
    “不讲!你打听什么呢?一天到晚那么多好奇心。”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,子曰色厉内荏的模样,其实很可爱,像是炸毛的猫,一戳就要爆发。
    “你不讲我可就讲了啊?”
    “你还强买强卖啊?”
    “你也可以听了不买嘛~”优无赖的蹭着他胸口的柔软,子曰也不推开她,任由优吃他的豆腐。
    “嘛,我刚入圈的时候,可是玩无性的~”
    “我知道,一般玩无性的就是处嘛,那时候你多大?”
    “也没有多小,毕业了刚刚工作,有了点钱。自卑的要死,和男人酒店开房还要AA。”
    “笑死,男人的福音。”
    “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,当时的主人学历超厉害,xx的,读博,家里有关系可以一直做学术。”
    “工科的学术也不算什么。”
    “那也比我强,我那时候在xx读继续教育,本科学位。自卑的要死,虽然学校超级好,但是从来不敢跟他说自己是非全的。”
    “然后呢?”
    “调教的时候总是不说话,然后结束了猛写汇报日记,一写一大张,500字500字那种。”
    “那后来怎么分了呢?”
    “后来我们两个发现,谁早到,谁就负责开房付房钱,于是约了两点,两个人就会不约而同的迟到,比谁迟到的晚一点。不用付钱,互相算计。因为是真穷啊。”
    “这种男人有什么意思么。”
    “对啊,所以我就把他WC给删了,但是他隔了半年才发现,给我发了个好友申请,附带一个问号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们在一起多久?都没有做爱?”
    “在一起一年半多啊,但是总共才约了3-4次吧,平均半年一次。但是他真的超聪明啊,我说我喜欢绳子,他从零开始学,到第一次见面就已经会很复杂的绑法了。”
    “脑子好吧。”
    “可能吧,反正我就觉得挺聪明的。后来有一次我在他包里看到了杜蕾斯,一瞬间就觉得兴趣全无。”
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还挺柏拉图,情感洁癖么?想做爱不纯洁了?”
    “现在当然就不这样想了,但是当时觉得奇耻大辱。”
    “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