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,为了勾引你(H)

作品:《能否请你拥抱我

    凌晨六点,一夜无眠、始终悬着一颗心的苏别年终是听到开门声。
    她小跑到玄关,看见李屈洐身上没有预想中的血渍,心稍稍放了下来。
    两人分工明确,一个负责搞垮臣也,一个负责搞垮程贰良。
    只是苏别年怕李屈洐一时情绪上头,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    「放心吧,我有叫他们手下留情。」李屈洐脸不红心不喘的说谎,直接转移话题,顶着一张没表情的脸撒娇:「不先抱抱我吗?」
    苏别年姑且是相信男人的说词,但闻见后半句话后面上是毫不遮掩的嫌弃:「你脏。」
    烟酒味掺在一起,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。
    「啊。」男人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,直接拉下夹克的拉鍊。
    苏别年原先觉得没什么,不过眼看男人撩起里头的衣服,顿感不对。
    她上前,拽住下摆,抬眼看向男人半瞇起的眼皮。
    一宿没睡还跑来跑去,紧绷已久的身心好不容易可以稍稍放松,精神状况确实容易恍惚。
    「先去洗个澡,好不好?」
    李屈洐呆呆地点头。
    然后,又开始掀起衣服——
    「你是喝醉了吗?」苏别年有些惊慌失措,但男人面不红,身上酒味并不突出。
    「给你看个东西而已,别那么紧张。」李屈洐沉沉的声嗓裹挟倦意,说着,上半身将脱欲脱的衣物被丢到了一边。
    苏别年本羞赧的面色在看见男人身上的图案后顿住了。
    他锁骨处的一根羽毛撞进视线。
    李屈洐是有说过身上不止手腕内侧有刺青,不过当时苏别年也没追问具体是哪里。
    手腕上的星星来由她很清楚,不过这根羽毛倒是触及知识盲区了。
    李屈洐对上她疑惑的目光,开口:「古埃及的死者要想证明自己无罪,接受审判时心脏就要比羽毛还轻。」
    他弯了弯唇:「所以你放心吧,它提醒着我。」
    「怎么会刺这个?」苏别年蹙眉,正常一般人会需要这个提醒吗?
    男人倒是老实:「怕不小心拿刀捅了程贰良。」
    苏别年:「??」
    「还有呢。」李屈洐拉过苏别年的手,探向自己的腰窝。
    触碰到男人肌肤,苏别年立刻触电般的收回手。
    为了转移注意力,苏别年强逼视线集中在他的腰——
    是路灯啊。
    来不及多做反应,男人倏然蹲下身子,将她一把抱起。
    苏别年惊愕地被抱到玄关的柜子上。
    男人双手搭在两侧,平视看她,身上的气息是浓烈的渴望。
    「知道为什么是现在吗?」他问。
    苏别年哪来的间心去思考这莫名其妙的问题,「什么现在?」
    「现在给你介绍我身上的宝贝们。」
    她的吐息不自觉加重,「为什么?」
    李屈洐勾唇,字字缓慢磨人——「为了勾引你。」
    不等苏别年说话,李屈洐倾身吻住她的唇,牙齿不时磕碰到,不过丝毫不敌曖昧的吸吮声。
    情到浓时,他停下动作,看着女人逐渐被情慾填满的眼,强忍衝动。
    「我先去冲个澡。」
    苏别年没缓过神,随口一「嗯」。
    反应过来后,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离开视线,苏别年察觉身体起的反应,忍不住瞪了李屈洐最后弯进的房间。
    他妈就是故意的。
    招惹完后独留她一个满身慾火。
    苏别年走进厨房,随手拿了一瓶红酒和高脚杯,坐在面对外头景色的木椅上降降身上的火。
    他们待在李屈洐的租屋处,空间与之前两人做邻居时所住的青芳苑差不多大,不过位置座落在城市的核心位置,说是黄金地段中的黄金不为过,价钱可是翻了好几倍。
    李屈洐为人低调,开的也不是什么豪车,苏别年是知道李屈洐有点小钱,但没想到是一个月付着两套房房租还绰绰有馀的那种。
    幸好她在「slee:p」赚得不少,温家那边对她也是疼爱有加——
    「想什么?」
    身后突然被温热包裹,李屈洐从后面抱住她,双臂松垮垮绕过她的脖子,脑袋埋在她的肩窝。
    好不容易用酒精放松下来的身体立刻僵直。
    「??不累吗?」苏别年问。
    「累。」李屈洐像小狗一样蹭了蹭,「还饿。」
    苏别年身子往前,自觉地去够手机:「想吃什么?」
    「甜的。」说着,他缓慢的吻上她裸露的脖颈,细细啃咬着,像个美食家在品味佳餚。
    女人顿感酥麻,四肢百骸软成一滩水。
    李屈洐终于捨得放过她的皮肤,抬首想进行下一步,看见桌上的酒杯。
    「喝酒了?」
    「嗯。」
    李屈洐挽过她白里透红的脸颊,眼神确实有些迷茫。
    他莞尔,向她的唇索吻:「我嚐嚐。」
    刚出浴,李屈洐裸着的上半身带有水气,发梢的水珠滴到两人紧贴的面颊,却彷彿瞬间蒸发,无法降下满身的燥热。
    苏别年揽住男人的腰肢,李屈洐顺势将她从木椅上抱起。
    男人维持仰首的姿势不让彼此的唇齿断连,一路抱到了卧室。
    李屈洐将人放在床上,随即倾身而上不让她得空,一手支撑身体低头湿吻,另一手不安分的探进女人的衣衫下游移。
    苏别年也摩挲着他腰窝上的刺青。
    乾柴烈火,一点便燃。
    他急躁地想褪下她上身的布料,甫一撩起便被苏别年喊停。
    望着彼此迷乱的眼,抽离了当下,他身上的温度更加明显,苏别年小脸一红,撇开视线,指着旁边的落地窗。
    「窗帘没拉。」
    虽说他们位于高楼层,不过阳光的照耀还是惹人深感赤裸,彷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看。
    李屈洐听话地起身将窗帘拉上,重返稍嫌凌乱的床铺,苏别年手揉了揉太阳穴,眼神茫然。
    兴许酒精起了作用。头部的阵痛在看见李屈洐后顿时消散,她一把拉过男人,让他朝自己靠近。
    女人主动,李屈洐自然给予热烈回应,这回苏别年上半身的睡衣被快速脱下,他细碎的吻落在大片空白,佈下火种,只待点燃。
    最后的隔阂被解开,李屈洐侵略她赤裸的每一隅,伴随女人的细碎呻吟,下身的短裤被褪至大腿一半,双腿之间隔着薄薄一层布料被手指抚摸着。
    春水泛滥,黏腻潮湿,令人爱不释手。
    李屈洐探进湿透的布料,略为粗糙的指腹甫贴上外头嫩肉,苏别年感官瞬间被放大数倍,蜷缩了下。
    「还没进去呢。」男人勾起戏謔的笑,恶作剧般在外头刻意来回抚摸。
    苏别年双臂交在他的脖子,忍着羞怯伏在他耳畔,嘴上不饶人:「少磨蹭,李不洐——」
    男人两根手指直接没入,被温软包裹,耳边是女人没忍住的惊呼。
    上回听到这称呼没办法对她做什么,这次是在床上,李屈洐再没什么需要顾忌。
    苏别年一口咬在李屈洐的肩膀,没收半点力,惹得李屈洐「嘶」了声。
    手指快速进出,要不了多久,女人身体掀起浪潮,背部剧烈起伏着,趴在男人身上喘着气。
    她是满足了,李屈洐是浑身滚烫,把苏别年再次放倒在床面,压着她。
    苏别年食髓知味,哪怕被压在身下,仍是游刃有馀地试探他的理智线,抚过李屈洐身侧的路灯图样,抬眼对上他的视线——
    「下面还有没有?」她说着,慢条斯理地扯下男人的裤头,李屈洐这会儿实在按捺不住,不管女人刻意的撩拨尚未结束,粗暴地脱下。
    两人这下都是一丝不掛。
    李屈洐从一旁柜子掏出一盒未拆封的保险套,看来是早有预谋。
    苏别年面色潮红,他下身的热意总若有似无地摩擦过她的肌肤,醉意上头,苏别年嫌李屈洐动作太慢,一把拿过盒子撕开塑胶膜,拿出其中一个拆开包装替他戴上。
    细软的指头有意无意擦过,李屈洐垂头,在脑海数次幻想、不可言说的妄念实际上演了。
    他替她将贴在颊上的发丝别至耳后,往日爱意翻滚成浓烈的慾望,苏别年刚满意地抬头,暴风雨般的吻接踵而至。
    她被动地迎合着,男人喘着粗气向后退时两人还勾着银丝。
    李屈洐磨蹭她,分明是同样的燥热难耐,他却还在最后一道线上死守严防。
    「苏别年,你说我叫什么?」
    苏别年知晓这男人还在记仇,但自己也被情慾冲昏了头,软声软语:「李屈洐、学长??」
    这场面、这称呼,正是那年血气方刚的青春期少年梦中的春——
    李屈洐直接到了底,女人惊叫出声,他看见苏别年紧攥着被单和紧皱的眉头,意识到自己这一下确实急躁了。
    他慢慢退了出来,与她的手十指交握,吻了吻她。
    空虚被短暂填满,虽不如苏别年所想的尽是满足,但缓过神后,得到快感却又只是仅仅一瞬,这样的落差让人更感空虚。
    她蹭了蹭,「学长??」
    两个字的撒娇,就让李屈洐好不容易冷静些许的心神顷刻掀起风暴。
    「叫我什么呢?」李屈洐再次挺身,不过这次较为缓慢,反倒像在折磨人的理智。
    苏别年想的可以,也不管这男人对称呼有着什么样的执念,回应着:「学长。」
    「还有?」感受到被她热烈的欢迎包裹,李屈洐也濒临沦陷边缘,引导她:「苏经理。」
    女人察觉他愈发深入,喘着气,眼神迷离:「李总监,快点??」
    李屈洐擦过她的敏感地带,苏别年不禁一缩,生理泪水蓄满眼眶,舒服的那种。
    李屈洐又停顿了,她忍不了,直起上半身啃了口他的锁骨,无声地允许他继续。
    男人懂了,重新调整姿势,復又来回出入。
    沉重的喘息与娇气的呻吟充斥曖昧的卧室,窗帘只遮了大半的光,剩馀的照在彼此轮廓,漫室旖旎。
    白日里两人纵欢,他搅乱一池春水,留下恣意狂妄的痕跡,这一刻,春天只独属于他。
    临近边缘,苏别年指甲陷进他的手臂,混乱地喊他:「阿洐??」
    这声呼唤在如浪的娇喊中并不突出,却被李屈洐清楚收进耳里。
    他停顿不到一秒,随即更加用力,眼里各种情绪掺杂,但在这个当下他只想看她沉溺的神情。
    想看天上的太阳臣服于黑夜,想看云朵盛不住水气,向下坠落。
    苏别年很快便承受不住,颤抖着到来前所未有的欢愉。
    只给她留两秒喘息,男人动作又再继续。
    此刻的她更为敏感,那一下下的简直要她命,喘着喊停。
    李屈洐是顺从地停了,只是情慾未减分毫。
    他躺在她的身侧,汗水浸湿了被褥,李屈洐拨开苏别年的碎发,欣赏了起来。
    「舒服吗?」他的问题略显轻浮,沉稳的嗓音却蛊惑人心。
    苏别年含糊「嗯」了声,不自觉想鑽进他怀里——
    「年年舒服了,该换我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