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到蓝色霓虹灯招牌前，「cherry‘s」的霓虹在夜色里氤氲出暧昧的光晕。
    姜俞扒着车窗讶然：“钟楼？今晚有活动嘛主人？”
    楚瑞泽没答话，从储物格里摸出个黑丝绒盒子。
    “咔哒”一声轻响，盒盖打开。里面静静躺着一条choker项圈，材质是柔软的黑皮革，宽度恰到好处。
    最特别的是正中间的位置，镶嵌着设计精巧的暗金色字母r。
    姜俞的目光一触到那个“r”，心里瞬间就像被小羽毛挠了一下。
    她的脸颊微微发热，心里那点小兴奋和小羞耻交织着翻腾起来。
    她垂下眼睫，嘴角却忍不住悄悄弯起一点，声音也变得细软：“干嘛呀。”
    身体却已经很诚实地微微前倾，主动将纤细的脖颈递到他面前，小声嘟囔：“主人帮我戴。”。”
    楚瑞泽低笑，指尖绕过她温热的皮肤，“咔哒”一声扣紧搭扣。冰凉的金属r正好卡在她莹白滑腻的脖颈下方，随着脉搏轻轻起伏。
    他拇指蹭过字母，在她柔软的咽部摩挲：
    “跟紧我。今晚别乱跑。”
    bellingtower门内是另一番天地。
    暖调的灯光下，融合了七夕的鹊桥元素与万圣节的诡谲装饰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和低沉的电子乐。
    穿着各异但皆显精致的人们三两两交谈着，长桌上摆满了中西合璧的自助餐点，倒真应了那句“蹭饭”。
    楚瑞泽接过侍者递来的面具，给自己选了个遮住上半张脸的黑色威尼斯款式，又给姜俞拿了个缀着细碎黑纱的羽毛眼罩，然后便领着她去取餐。
    姜俞正夹着一块小巧的南瓜造型点心，目光随意一扫，恰好瞥见隔壁卡座里一个穿着深红色丝绒西装、戴着金色狐狸面具的男人侧影。
    这骚包模样不是leon又是谁。
    姜俞对他上次的开导还是心怀几分感谢，遂将他默认划分到朋友的范围。
    于是，她甜甜一笑，热络地拍了下他肩膀：“leon哥！！”
    对方回过头，狐狸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，立刻笑了起来：“哟！这不是我们鱼鱼吗！”
    leon熟稔地打招呼，视线在她身后的楚瑞泽身上转了一圈，语气调侃，“不容易啊ryan，终于舍得把人带出来。”
    他边说边指了指身旁另一位戴着简约黑色眼罩、气质略显不羁的男人：“来，认识一下，卢瑟斯，我俩的冤种损友。”
    卢瑟斯举了举酒杯，算是打过招呼。
    简单寒暄几句后，楚瑞泽便揽着姜俞回到自己的位置。
    刚坐下，他便圈住了姜俞的脖颈，捏住她下巴让她微微侧过头，：“嗯？什么时候跟leon混这么熟了？”
    姜俞正小口吃着点心，闻言差点噎住，眼神开始飘忽：“啊？就…就上次…不是，就…偶然碰见过几次…”她越说声音越小，明显底气不足。
    他另一只手的食指戳了戳她鼓鼓的腮帮子，像是在提醒她别想蒙混过关：“偶然？几次？”他微微倾身，面具下的目光极具压迫感，“好好说。”
    眼看混不过去，姜俞只好含糊不清地交代：“…就…就上次…我还没搞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…心里乱…跑来钟楼喝了两杯…偶遇leon…他…他开导了我几句…”
    楚瑞泽听完，眸色瞬间沉了下去，周身气压都低了几分。
    他松开戳她脸颊的手，冷笑一声：“哦？开导你？我是不是还该给leon发个‘助人为乐’锦旗？”
    姜俞心里咯噔一下，知道自己越描越黑，赶紧软下声音，用被他圈住的脖子艰难地蹭了蹭他手臂：“主人…我错了…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”
    “错哪儿了？”楚瑞泽的声音依旧凉凉的，
    “心里无助的时候，第一个想到的不是我，而是跑来这里买醉，靠着别的dom来‘开导’？”他刻意加重了“开导”两个字。
    姜俞哑口无言，她当时心烦意乱，还真没想到楚瑞泽这事儿也能吃醋。
    她眨巴着眼睛，试图萌混过关，赶紧从旁边餐盘里叉起一块精致的法式小甜点，狗腿地递到他嘴边，声音甜甜的：“主人，吃点心～消消气嘛…”
    楚瑞泽瞥了一眼那递到唇边的小蛋糕，语气凉凉：“没诚意。”
    姜俞举着叉子僵在原地，有点懵了。
    这都不行？那怎么样才算有诚意？总不能让她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跪下来奉给他吧？
    她看着手里的小蛋糕，又看看楚瑞泽紧绷的侧脸，忽然灵光一现。
    她心一横，微微低头，用牙齿轻轻咬住了那小半块蛋糕的一端，将另一半露在外面。
    然后，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，嘴里含着东西说不出话，只能发出一点呜呜嗯嗯的声音，可怜巴巴地望着他，那眼神像是在说“这样总行了吧？”
    楚瑞泽垂眸看着她这副模样，嘴里叼着点心，像只乞食的小动物，眼神又软又怯，终于绷不住，嘴角勾起满意弧度。
    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，然后俯身下去，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唇，顺势将她齿间那半块甜腻的蛋糕咬了过去，舌尖甚至暧昧地扫过她的唇瓣。
    松开后，他细细嚼着蛋糕，看着她瞬间爆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眼神，这才慢悠悠地道：“嗯，这下勉强算有点诚意了。”
    就在这时，旁边卡座传来一声夸张的咳嗽声。
    leon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过头来，眼睛写满了“没眼看”。
    “喂喂喂！ryan！”leon捏着嗓子。
    “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行不行？欺负我们孤家寡人是吧？”
    他拿起餐巾纸故作嫌弃地挥了挥：“您差不多得了！一会儿公演区还有表演呢。”
    楚瑞泽被好友打趣，非但没不好意思，反而顺势又在姜俞通红的耳垂上亲了一下。
    这才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，瞥了leon一眼，语气淡然却得意得很：“嫉妒就直说。”
    姜俞则恨不得把脸埋进面前的餐盘里，脚趾尴尬地抠地，心里把旁边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leon骂了一万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