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色h

作品:《白羽(H 强取豪夺)

    他倒是听话。
    膝盖在粗糙的浴缸底垫上挪动,水波被他推开,细碎地拍打在两人身上。他就那么又向前凑了些许,手一伸,拿过壁龛上的那瓶墨绿色玻璃沐浴液。
    透明的啫喱状液体倒在他宽大的掌心,质地黏稠,他双手合十大力揉搓了片刻,很快便带起丰盈而绵密的泡沫。
    温热的掌心贴上她早已挺立的乳尖,随后,那团带着柑橘与植物清香的白色泡沫便被完整地覆上。
    乳白色的泡沫登时铺陈开来,几乎将那片嫩软风光全部遮掩。只依稀见得两点诱人的朱红在其中挣扎着露出羞赧颜色,却又很快被流淌下来的白沫重新埋覆、不见其宗。
    这触感是新奇的,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每一寸被泡沫拂过的肌肤下渗出,远比方才直白的爱抚更挠人心肺。
    沉翯见她这副意乱情迷的模样,便知道火候已到,掌心覆上那团软肉的下缘,五指张开,再度想像原先那样握稳,又将掌心收拢。可覆了白沫的乳肉,此刻像是海里最聪慧那条泥鳅,才将要按住,它就已就着滑腻腻泡沫,钻出了手要去的地方。
    他试了几番,依旧未能得逞。沉翯自己或许还没什么,怀里的人反倒先不耐烦了。
    这种搔不到痒处的触碰,折磨得艾明羽不上不下。身下腾起的欲火被这磨人的手法耗去了大半耐心,她无奈地吁出一口气,捉住了他那还在不停尝试的手。
    湿滑的泡沫立即沾了她一手,她蹙了蹙眉,又牵起他另一只尚算干净的手,放到了自己的腿间,语气里是全然命令式的嗔怪。
    “光洗上面有什么用?”  她的膝盖微微打开,迫使他的指尖接触到那片温热柔软的禁地,“这里被你射得好脏。”
    随着身体的敞开,那隐秘花园的全貌毫不设防地展现在眼前。花瓣已然被情潮浸染得微肿,红润饱满,就这么对着他垂下的视线。
    指腹直直地对了上来。
    柔软的花唇被毫不客气地撑开道细缝,还未及她适应这份突如其来的冒犯,便碾转打着圈。先是在外围不留空隙地骚弄,再由花瓣边缘慢慢收缩,最后聚拢所有力道,将那最不堪一击的肉珠欺凌下去。
    如此反复数次,直搅得那方本就泥泞的水泽更为不堪。
    他很懂如何勾弄,欲潮一浪迭一浪得翻滚,顷刻间几乎要把她理智吞噬。
    原先在她胸前不断滋扰游离的手不再执着于那双小丘,顺着光滑湿腻的脊背曲线一路向下,扶住她腰侧最纤软的地方,借手臂力量将她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。
    此刻紧贴的身体,温度相互交传递送,她依然清晰地感受得到,那胸腔里随她愈渐急促呼吸声,同步跳动着鼓点。
    原来他也不似面目上的那么云淡。
    看穿归看穿,她可顾不上了。腰身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揉搓而前后扭蹭不止。
    但不管怎么样贴近,他始终不往更深处去讨欢。
    “……进去点。”她在他耳边哑着嗓哀求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,让他的肌肉不由得一紧。
    沉翯笑了,“不满意的话,还是让我来?”
    艾明羽登时明白,这人在她胸前笨手笨脚地那一出,都是演的;分明是在变着法儿地想夺回床笫间的主动。方才乖顺听话的样子,怕也只是为了引她放松戒备的欲擒故纵。
    偏偏他还变本加厉,用几近蛊惑的语调在她耳边低语:“交给我,好不好?你看,由着你来,咱们俩都不舒坦。”
    艾明羽咬紧了唇,不作声。
    那停留在花唇的指尖,位置微挪,按上那粒早已敏感到不堪一击的肉珠,又蓦地向内一顶。
    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激,艾明羽喉间发出一声短促上扬的颤音,“嗯……”
    “这声儿就权当答应了。”沉翯笑着用唇齿轻咬着她的耳廓,含糊地吹开一句混话就要动作起来。另一只覆上了方才自己还在辛苦打理的丰盈,开始不加克制地搓磨。
    原本埋在腿间那物从水中彻底抬头  ,青筋毕现狰狞的性器官分开两边的软唇,直没到最深处。温热穴腔贪婪吮吸起新造访的硬物,一下接着一下、尽力绞缠。
    食指和拇指配合着,一圈一圈地画着出娇艳色泽,浴缸里的水成了两个人这桩情事的帮凶,流淌的温热催生出爱液,肉与豆的轮番碰撞,逼迫她的脸再度攀起红霞。
    无赖,艾明羽在心里暗骂,牙关咬得死紧,却终究没能抵过那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欢愉。
    索性也就不再抵抗,由着沉翯用这般姿态抱着她,一并在这片雾气腾升的水池中浮沉。
    艾明羽在他不知疲倦的攻势下几乎要失神,最后那撞击得尤其激烈,深嵌穴心的凶器不断研磨着壁肉。艾明羽咬紧的唇里还是泄出呻吟,像被大雨拍碎的浮萍。
    恍惚间只觉得顶灯的光不知怎么,像是坏了,明了又暗交迭闪了几次。
    “喜欢么?”身上交欢的人说着话,动作也没见停,只抬起她的脸,吻了上来。
    唇齿相亲时,男人蹙着眉,很快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。
    在明裕这些年,加班是常有的事,艾明羽也因此落下不少毛病,在浴缸里泡不久,一旦水慢慢变凉,身体会因低温而不由自的发抖。眼下,就连嘴唇颜色也失了原本血色,隐隐开始发青。
    沉翯急了,在她腰窝拍了一把,“自己不舒服都不知道”,手下的动作加快许多,只想赶紧把人扛出去。
    这回艾明羽真没再撑着和他置气,软了手脚由他搓圆捏扁。身体的难堪感受此刻全然大过心理,哪里分得空计较其它。
    沉翯低头,捕捉到她眸子内里的空洞神色,几乎没再犹豫,一把托住她的腰背将人从水中捞起,性器却未拔出,还紧密无间地连在了一起。
    他随意扯了块浴巾,一下覆盖在她身上,堪堪隔开了些外部微凉湿空气,托起她的臀,将人紧紧裹抱着出了这方水池。他甚至连身上的水汽都顾及不来擦。
    被他抱着,出了浴室门,又回到温暖的房间里。
    身体悬空的状态实在是很没有安全感,尤其因为小穴还插送着进来的外物,她想要环住那坚实颈项,手却使不出劲,臂膀是酸软的,哪里聚得出一分力气?
    更何况,抱她的人又总不安分地晃。
    性交着的两具躶体,现在就这样坦荡又荒唐地直立在卧室的正中央处。
    “沉翯,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?”
    “不要,  我还没射。”
    他说这话时腰身故意一顶,让肉柱更深地陷进温穴,性器磨蹭着内里,烫意惊得人直抖。
    “真的,我没力气。”
    “要你勾勾指头都不乐意了啊?艾总。”他嘴上不饶人,却也不舍得真将她累坏了,一屁股坐在床榻上,肉柱稍稍退出一点,让她顺势就这么落位在他敞开的大腿中间。
    男人似乎也没指望她再动,又捉着那垂在她腰畔的手,一并搭拉到两人交界的下方。“摸我。”
    然后就握住了腕处,手把手的来。
    两人的十指纠缠在一起。那根尺寸早就胀痛的硬物,被两只手一起包住
    他上下送弄那么几十下后,便射了出来,清液从穴口淌出,流在他们手上,十个指头全挂上了乳白。
    浴巾将她全身都裹得很严实,被体温烤干的水渍和粘稠干涸的液体被一同吸收进去,身上终于恢复了干爽。
    房里空调持续送着暖风,她体温慢慢回了上来,唇色也终于摆脱了青紫。
    神智也跟着清明了几分。
    艾明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的手方才被他用来做了什么。粘腻的触感让她皱眉,想也不想便从他掌心抽离,胡乱朝他裸露的胸膛上揩了过去。
    沉翯倒当她是调情,纵容地笑了两声,单手擒住住她那双胡来的手,又腾出一只臂膀,俯身去够床头柜。
    抽纸盒捞了过来,他一手箍着人,另一手捡几张,将方才沾了脏污物的肌肤仔细地上下擦拭几轮,连着自己的那只一并弄干净了。
    “你身体怎么比从前差了许多?”他问她。
    眉目间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,可说出的话还是别扭,活是被欠了笔债,要她拿个说法交代。
    她此刻顺了气,也不计较语气,倦怠地倒在他颈窝,下颌抵着他锁骨。
    “创业嘛。这几年,你也瞧见了的,不就这么个形势?谁不求爷爷告奶奶地看脸色。客户拿瓶子灌,谁都知道喝了对自己不好,但不喝又怕这趟生意飞了”。
    一阵无名火霎时烧起,他却舍不得气她半分,更何况人还歪歪地赖在自己怀里,连挣起来点和他分个是非高低的力气也没有。
    到最后全化作懊恼了。
    气的,自然是自己——怎么叁年前没能成为那个能让她甘心依附不用分神去顾虑其它的人?如果他能早点站到足够的高度,会不会就有资格牵着她的手,和她说,一切全都有他兜着呢?
    可惜现实是,错过时机的人,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利索。
    于是那一大堆心意就全浓压缩成一句:“以后不许再喝了”。
    说完,手臂将她收得更紧。
    艾明羽在他颈子的凹陷处懒散地蹭去一圈,声音听不出情绪几何,“好啊。”
    “沉总如果真有本事让我离开酒桌也能做下生意来,”她顿了顿,抬眼看着他,“我当然乐意。”
    “我说有,自然就是有的。”沉翯低头盯着她,两人挨得很近,他的眸子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子,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笃定。
    话音落下,他手臂一松,将艾明羽紧紧包裹在身的浴巾抽走,然后将她赤裸的身体揽进了松软的鹅绒被褥里。
    被子厚实轻薄,细腻绸料亲昵地磨蹭着她的皮肤。艾明羽也不再去计较他这话中的真假成分,顺着他的力道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进了他的怀里。
    疲倦像无孔不入的雾气,逐渐侵占了她每一寸感官。
    沉翯伸手,将她脑后那盘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探手解开,一头如瀑的黑发绸缎般散落下来,铺满了枕头。
    他十指没入发间,化掌为梳,一下又一下,极具耐心地替她整理着。那手法很轻,像夏夜里摇的蒲扇,徐徐一阵,赶走心烦气闷。
    许是被伺候的太舒服了。
    艾明羽整个人都放松下来,连带着心里头的防备也跟着卸下。眼皮开始变得沉,意识也跟着迷糊。
    就在这半梦半醒间,她没由来地想招惹点什么,张口随性道:“沉总这就不做了?看来体力也不比当年嘛。”
    记忆里那个初尝情事的男人,是黏?的。似乎仗着骨??都是冲动的莽撞傻?,每每折磨着她做通宵,?遍?遍不知餍足,非要榨?射净才肯罢休。
    果然如她所料,发间那只温柔抚弄的手臂顿了一下。
    头顶上方,再次传来他低沉的嗓?:“我倒是想,就是不知道艾总还受不受得住?”
    全然一副成为她考虑周全的模样。
    又再将她捂得更紧一些,严实到简直是分不出半分空隙才满意。“睡吧。”
    于是艾明羽就不大再回复些什么反唇相讥的话,也不过片霎功夫,倦意再度重新漫上眉睫,她便在这样亲昵的拥抱中合上了眼。
    睡梦中,她眉心依然微微皱着,不知道是做的什么梦,让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