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严重怀疑傅汀真的不行,除非给我看看(不是)。]
    [又是开局追妻火葬场。]
    “我们该怎么回船上啊。”
    莫绒趴在傅汀背上,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,可眼下的处境不容乐观,他有些苦恼地说。
    “我倒是能回去。”傅汀忽然说了句。
    莫绒眼睛一亮,从傅汀颈边伸出脑袋盯着他的侧脸,“你有办法?”
    傅汀一转头就能看见一张写满期待的漂亮脸蛋,但他没转,目光始终看向前方,偶尔在低头看一眼脚下的路,“你会游泳吗?”
    突然转变的话题令莫绒犹疑了一秒。
    实话实说,他不会游泳,不敢是当人还是当狐狸,并且还有点怕水。
    就像大雨淋在他身上时,湿漉漉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。
    莫绒摇了摇头:“不会。”
    “哦,我会。”傅汀说。
    莫绒:“……?”然后呢?
    “我可以游过去。”傅汀又道。
    “那我呢?”莫绒眨巴着眼,怎么有种自己又要被抛弃的感觉。
    果然,傅汀说道:“我可以带船来救你,如果到时候你还活着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你知不知道狐狸精是很容易死的生物?
    【小小狐狸什么不学,偏偏去当狐狸精。】
    “……”系统你闭嘴!
    “你要丢下我?”莫绒问。
    傅汀也不拐弯抹角:“是,除非你想拉我一起死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好了你别说了。
    莫绒也不去道德绑架什么的,耷拉着眼皮,用满带委屈的嗓音说:“走吧,你们都走吧,留我一个自生自灭好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傅汀一顿,“哪来的你们?”
    “……你和我们即将死去的爱情。”莫绒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。
    别问,问就是电视剧看多了。
    “不好意思,我们没有爱情。”傅汀摆出一副君子的样子,冷淡有理道。
    “……”你的狐狸精已自闭,勿扰。
    “不过,要是运气好一点,说不定你能在这里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鱼。”
    蓦地,傅汀停下脚步,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,那里有一条小溪,是活水,发现水资源本来应该是个令人高兴的事情,可是溪边却摆满了许多骸骨。
    应该都是些动物的骸骨,有人…或者有人鱼用不同动物身上的骨头摆出了人鱼的形状。
    “真的有人鱼?”莫绒把骨头的形状收入眼底,直到系统在脑壳里说了句,【万一是人为的呢。】
    【说不定不是人鱼,而是野人呢?】系统自己给自己配了一段阴间的笑。
    就连傅汀也勾了下嘴角,“这你也行啊。”
    就跟嘲笑傻子一样。
    傻子本尊莫绒:“……”原来他在耍我。
    莫绒不甘示弱,也学着傅汀的口气,冷冷地回了句:“我觉得这人鱼长得比你好看。”
    傅汀盯着那堆白森森的骨头,听了莫绒的话非但没生气,还低沉的笑了声:“……是吗。”
    “是啊是啊。”莫绒继续烘火,“要是有个人鱼男朋友就好了。”
    “……满足你。”
    “嗯?你刚刚在说什么?”莫绒听到傅汀似乎动了动嘴,里面发出了些声音,但他没听清楚。
    可一问,傅汀就又变回了哑巴。
    “……”究竟是谁给他配的男朋友啊。
    没有一点爱!
    “就在这里睡吧。”
    许久之后,傅汀再一次开口时已经准备把莫绒放下来。
    莫绒猝不及防,勾着傅汀的脖子连忙道:“你等等,慢慢一点啊,我屁股痛!”
    “所以——”
    莫绒望了望四周,观察了一番今晚的栖息地,他被傅汀放在了一堆巨大的叶子里,头顶也被叶子笼罩着,有点像拱洞,“我们今晚睡这里?”
    傅汀冷声道:“是你,不是我。”
    正当莫绒带着一头雾水准备问“那你睡哪里”时,傅汀三两下跳到了一棵树上,就着树干躺了下来。
    ……好,好功夫。
    露宿街头的感觉真不好,尤其莫绒还只穿了睡衣,连被子都没有,冷得要死。
    他蜷缩成一团,孤单又无助地躺在一堆绿叶子里,旁边的树上忽然跳下来了一个人,是傅汀。
    傅汀走了过来,莫绒以为是他良心发现,准备和他抱团取暖,尽一下男朋友的责任。
    谁料,傅汀只是来给他送叶子的。
    莫绒看着盖在身上的绿叶子,他被傅汀裹成了一个原始人了,“你干嘛?”
    傅汀仿佛大发慈悲地关心了句:“怕你冷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谢谢你。
    莫绒刚想说“你能不能和我一起睡”,嘴巴还没张开,那人又跟猴子似地跳回了树上。
    “……”这人是猴精吧。
    他当小狐狸时都没对方灵活。
    【建议你开除狐籍。】
    “……你到底是个什么系统啊?”
    【。】
    莫绒继续在自己的原始窝窝里睡觉,他很想变成小狐狸睡,这样会温暖点,但一想到第二天没衣服穿,于是又把这个想法打消了。
    毕竟现在的生活很拮据啊。
    可是,睡到半夜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莫绒耳边响起。
    他没醒,只是眉头被声音扰得皱了起来,随后翻了个身,又继续香香甜甜的睡。
    然后,一条细长的、银色的小蛇缠上了莫绒的脚踝。
    它吐着舌头,浅绿色的眼睛盯着莫绒破了皮的脚踝,那上面还有一丝血迹,它是被吸引过来的。
    于是,小蛇伸出舌头舔了上去,浅绿色的眼睛像是异化了般,开始渐变为墨绿,沼泽般的颜色。
    血丝被卷进舌头,咽下蛇腹。
    很快莫绒的皮肤被舔干净,但很明显残留的血迹并不能让它满足,它用湿漉漉的蛇身缠着莫绒的脚踝,眼睛直勾勾的带着透骨的欲/望,似乎在想哪个地方更美味。
    然而,它已经失去了享用食物的时间。
    一道充满压迫感的气场袭来,它猛地回头,突然对上一双幽蓝色的眼。
    是他!!!
    恐惧感油然而生,小蛇下意识想逃,结果却被男人抓住了蛇身,对方的手指几乎要穿破了它的蛇皮,但还在,男人只是说出了警告性的话语:“他是我的。”
    随后,男人手上的力气松了。
    小蛇逃亡似的一溜烟钻进了溪水里,沿途只留下一道蜿蜒的、湿漉漉的痕迹。
    但下水的瞬间,小蛇仍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标记过的“食物”,似乎还在酝酿什么,停顿了几秒才真正离去。
    这一切都发生的十分悄然,睡梦中的莫绒只感受到脚边有一点痒意,但持续时间不久,反而还因为小蛇舔去了血迹,被清洗后的他睡得更加舒畅。
    然而,这份舒坦也没有持续很久,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抚摸上了他的唇。
    那东西有点像手,但又不太像。手指间是有缝隙的,可那东西的手指头却像连在了一起,带着奇怪的滑度摩挲着他的唇,十分亲昵,就像是情人之间。
    这让莫绒以为自己做了个梦,梦见了一个长着鱼尾巴的东西在和他贴贴,贴完之后还和他亲嘴。